看向她:“郎主是行孤路的人,注定无人作陪,独面刀剑,姑娘若要行在他身旁,也不能避开各样冷器,和各色人心。”
“不……我不想行在他身边,等哥哥回来,我就要回去。”
江沁摇了摇头:“姑娘若要回去,那清谈居,就又剩下郎主一个人了……”
席银抚在雪龙沙背脊上的手指微微一握。
雪龙沙突然抬起头,哀怨地朝着清谈居的隔扇门呜咽了一声。
席银抬头朝那重重帷帐之后望去。
帐后寥落寂静的一切,她都已经熟悉了。
他素朴至极的起居,单一的饮食,执着而不肯变通的性格,人欲尽断,伤痕遍布的筋骨血肉,毫无保留,尽曝于数月的相处之中。
“江伯,朗主伤还没好全,哥哥也还没有回来,我……没有说现在要走。”
江沁站起身,向她拱了拱手。
“如此,老奴该谢过姑娘。”
雨水哗啦啦地冲刷着地面。
各色落花汇成嫣流,顺着廊沿朝低洼处淌去,逐渐汇成了一汪浅洼,远看似血泊。
席银凝着那一抔“血”,轻声道:“江伯,您别谢我。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想不明白,但我又不敢问郎主,所以我想想问问您。”
“姑娘请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