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全部剔掉。
可是,他又觉得庆幸。
因为她尚且贪生,所以才肯陪他一夜。
那能不能同榻而眠呢?
让她那一层柔软而微微发凉的皮肤, 贴着他上过药后灼热的伤处,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?
夜深之时, 张铎陷入了一种他从前向来不屑自辨的焦灼之中。
思虑不清,颅内就有无数的魑魅魍魉妖艳行过。
张铎不由翻身朝席银看去。
她迷迷糊糊地靠在屏风上睡着了,手搭在膝盖上, 脖子歪在肩膀上。孤灯点在她身旁陶几上,她指甲干净,嘴唇丰润,在烛火的灯焰下,流光晶莹。
张铎撑着榻面坐起身子,居高临下,却又耻于看她。
睡梦里,她有一些惊颤,也不知究竟是梦到了些什么,偶尔肩膀抽耸,手指轻抓。
张铎几乎是不自知地掀开被褥,赤足下了榻走到了席银的面前。
对她这具身子,张铎有太多的事可以做。
可是,与睡梦之中的人僵持很久之后,他却只是惶然地伸出了自己的手,极轻极轻地摸了摸她的手指。在杀了她和摸一摸她的手之间,张铎倒向了荒唐的一边。而这荒唐给他带了从未有过的体验,如临花阵,万艳铺排,如降地狱,拨皮抽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