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旁的玄鉴,一狠心,甩袖道,“你如此污蔑,是何居心!”
太初端起茶抿一口,不再说话了。
玄鉴僵滞地动了动手指,面无表情看向云止:“云止。”他声音并不大,听在云止耳中却仿若惊雷,“你如今的境界,当有心魔了。”
云止一点点转动脖子,愣愣看向玄鉴。
玄鉴声音极轻:“与换不换根骨无关,以你如今境界,当有心魔磨砺。他人皆说是你心性纯澈,故而不曾有此心魔。我却知你并非澄澈之人,只是从前,我以为你道心坚定,心魔对你无甚大碍,故而你不曾问我。却原来……”
玄鉴微一阖眼,几乎说不出话来,到底强令自己把话从嗓子眼里逼了出来。他心痛如绞,面上却半点也看不出端倪,连声音也是冷厉肃然的:“却原来,是你问心有愧。”他抬眸,定定看向云止,“你以为这心魔是因换根骨而生,故而藏掖起来。”
玄鉴目光如电看向云止,厉声喝道,“云止,是也不是!”
云止脸色惨白犹如尸体,动了动唇,想解释什么,在玄鉴凌厉的目光下,一句也说不出来。半晌,颓然跪下,膝盖与地面磕碰发出闷响,他垂头,闭眼,轻声道:“徒儿……愧对师尊教导。”
玄鉴脑中“嗡”的炸开:“孽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