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上前几步,抬起脚却一个踉跄,趔趄后退几步,跌坐在椅中,脸色竟比云止更难看,“混账……”手无意间搭在桌上,碰着了方才的茶杯。一向最在乎礼节脸面的玄鉴拿起杯子砸将过去,“逆徒,你混账!”
云止垂着头,茶杯砸在他头上,哗然碎裂,他顶着一脑袋茶叶,任水稀稀拉拉地滴下去:“……师尊。”
玄鉴仿若未闻地闭上眼,良久,睁开眼,看向太初:“我教出这等劣徒……”
他起身行至太初身前,掀袍跪了下去!
云止失声:“师尊!”
玄鉴并不理他,对太初道:“我对道友不起,要杀要剐,皆随道友之意。”半晌,有些难堪低声,“只求道友……饶我那孽徒一命。”
太初起身避开这一礼。这一跪不是给他的,被夺了根骨的也不是他,他没有替戒嗔受这一礼的资格。
太初看着玄鉴的脸容。苍白黯淡,比之来时风采摄人,如两人一般。他扶起玄鉴,道:“云止性命,与我无用。”于戒嗔亦无用。
太初温温和和:“将根骨取出,也便是了。”
玄鉴哑声道:“多谢……道友。”
太初摇摇头:“且不必言谢。取出根骨的方式与地方略有特殊,道友且听过再言。”
玄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