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,说他装了假肢。其余人的神情、看叶沉的眼神登时变了。
冬天穿得厚,叶沉装了假肢也没人瞧得出来,这一杯饮料倒下来,反而“败露”了。
接下来的气氛便有些凝滞,仿佛被屋外的寒风吹冻住了。
叶沉话本就不多,这会儿更说不出旁的来缓和气氛。刘珂母亲心里也怨,却不知道怨谁,只好赔着笑。
刘珂父亲抽出支烟,两手夹着,烟蒂处点了点桌面,也不点着烟,光拿眼睛看着桌上的人。他们都怵,不敢瞎说、瞎看啥。
好容易熬到饭席散了,也两点多钟了。出了这一岔子,没人留下来与刘珂父母扯闲话。
留下一桌狼藉,过分凄凉。
刘珂帮着母亲收拾,叶沉搭了把手,她没拦着。
叶沉心里头不舒服,她知道。他大抵也怪自己。等进了刘珂房间,他拥住她,小声说了句:“我搞砸了。”
他脸是红的,不仔细看,以为是冻红的。谁想得到,才半杯五六十度的白酒,他就喝得够呛。饶是没醉,思维也迟缓不少。
刘珂霎时心酸了。她抚着叶沉的背,安慰他:“没事,不怪你。”
“他们会说你。”
他担心的竟然是这个。“说就说,又不是亏心事,还怕他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