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右脚终于抓住了头上的麻袋。随后我用力一扯,脑袋反方向挣脱,就把这个罩了我很久的麻袋从头上给扯了下来。
突然袭来的光亮让我的眼睛一时之间难以适应,虽然仔细查看下,这屋子里的灯光也并没有很晃眼,只不过因为我在黑暗里关了太久,才会觉得有些刺眼罢了。努力适应了几秒钟,我维持着一个高难度的体操姿势,腰上腿上手腕上还有我的脖子都无比酸痛。我开始四处张望,发现在距离我左手面大约不到两米的位置,地上睡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,双手和双脚在背后互相捆绑在一起,他闭着眼,满脸都是鲜血,不是别人,正是杨洪军。
从他那微微起伏隆起的肚子来看,杨洪军还有呼吸,但是已经有些微弱了。这个姿势下的人血液是不能顺畅流通的,而血液却是供给给心脏和大脑最重要的一环。杨洪军的鞋子已经不见去向,黑色的裤子上到处都是脚印,不难想象他曾经遭遇过一种怎样的毒打。而他的腿上放着一个蓝色塑料的文件袋,这应该就是刚才那个男人说的“留下的东西”。
我来不及想那么多,稍微歇息了几秒钟,再一次把头凑向我还能够活动的右脚,试了几次,忍住我的脚臭,我终于用脚把嘴里的报纸抓住,这次没有用力扯,而是轻轻地往外拉,生怕把报纸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