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然然道:“那她人去哪儿了?”
“今天顾知青进城,她死皮赖脸非要跟去呗。”戴晓菡说得不无醋意,却不知道打翻了另一个醋罐子。
林然然狠狠掰断一截树枝塞进灶台里,给顾裴远默默记了一笔。
戴晓菡把白米洗了洗,拿出七八个地瓜切成小块加进锅里,再倒入大半锅水开始熬煮。
林然然对他们的伙食非常感兴趣,笑道:“你们伙食不错啊,还有白米。”
“这才月初,我们打打牙祭。村里发的口粮只够我们吃十几天,剩下十几天都是靠地瓜干山芋干打发的。”戴晓菡苦笑。
“那菜呢?”林然然左看右看都没有看见青菜的影子。
代晓菡指一指角落里堆着的笋:“那不是菜吗。男知青们早上刚挖的。”
那是春天新发出来的春笋,有碗口粗,半根手臂那么长。春笋壳上的泥还没干呢。
戴晓菡一筹莫展地看着那一堆笋:“油罐已经空了,还要等人从城里带回来呢。这怎么煮啊?”
林然然好奇道:“你不会煮饭?”
戴晓菡翻了个白眼道:“我又不是那群上海的小姐,哪有这么好的福气。可我们家是城里的,从没吃过笋,我也不知道这春笋怎么做呀。曾灵倒是会做,她做一次笋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