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迟环住膝,拧了眉,心说果然。
她当时听了那独眼的话时便猜到了一些, 这一带夹在北地和突厥中间, 他说他谁也得罪不起。
那能让他得罪北地商队的,也就只有突厥了。
她们来此数日也不曾有事, 一旦商队要走对方便现身了,可见那独眼说的没错, 他们就是要留下商队的货。
她低声说:“也许是突厥军。”
曹玉林道:“我也怀疑, 只是见他们用的不是突厥军中惯用的弯刀, 也未着甲胄,因而未下论断。”
栖迟说:“单看他们如此人多势众,就绝非常人。”
当夜太黑没能看清, 但四处都是人马,都能将城门都团团围住,岂是普通的突厥人能做到的。
曹玉林有经验,低语一句:“若真如此,便事态麻烦了。”
栖迟被围住时头上的帷帽就已遗落,如今束着的发髻已乱,脸上也沾了尘灰。
她朝屋内扫视一圈。
那群人没把他们当人看待,不论男女肆意就关在一起。
她没与旁人挤在一起,身边除了曹玉林,还有她商队里的不少人,以及几个抵挡时受了伤的护卫。
商队已被这突发的事情拆散,当时有部分人赶着牲畜幼崽及早上了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