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他们刚开始说话时便被闫嬷嬷遣散了,但她却是听得一清二楚,当下也不敢去看赵封毅的神色,只恭声道:“侯爷,请……”
事到如今,再在此处停留便成了那不知廉耻为何物的人,他赵封毅脸皮再厚,也当不起这般丢的,遂阔步离去。
闫嬷嬷送他出去后又进来,见主子面色如常地坐在软榻上,忍不住劝道:“郡主,您这又是何必呢?”
安澜郡主望着那案上的宫灯,眸间闪烁着光亮:“嬷嬷,二十年了,我终究替他生了个孩子,你不知道,与他同床共枕,我心中是如何的厌恶。那个孩子,我对不起楚哥哥……”
“郡主……”
“罢了。”纤指挑去眼角的湿润,笑道,“现如今互不相欠,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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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满周岁的孩子是十日一个模样,当初从娘胎里出来时,还是皱巴巴的小东西,如今粉雕玉琢,惹人爱得紧。
晚膳时候,赵封毅抱着小康儿逗弄,那孩子是个闲不住的主儿,胖乎乎的小腿儿在他爹怀里踢蹬个不停,白嫩的手臂也不安分地挥舞着,口中哦哦声不断,惹得赵致谦夫妻俩也忍俊不禁。
顾岚抿嘴笑道:“康弟好生聪慧,这是要学咱们大人说话的意思呢。”
闫嬷嬷在一旁接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