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安澜郡主铁青的面色,赵封毅缓缓走进她,压低声音道:“郡主,别忘了,这也是你的孩子。”
说罢,便转身进屋。
骁阳见那跪在地上的闫嬷嬷,还有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郡主,入府十年来,何曾见她俩这般狼狈过,当下只觉狠狠出了口恶气,前所未有的通体舒畅。
“骁阳告退,郡主请便吧。”
一场闹剧,就此收场。
嫁入侯府二十载,安澜郡主何曾受过这般屈辱,当着底下人这么多双眼睛,又挑不出他什么错了,只能暂且吞下这暗亏。
赵致谦此时才姗姗来迟,一路上将这事听了个七七八八,心中已有主张。
“见过母亲。”
安澜郡主这才收敛心神,淡淡一笑:“谦儿来了。”
自知事起,赵致谦便听到过自己并非赵家所处,乃宁王之后这等捕风捉影的话,起先他自然是不信的,直到他年岁渐长,却发觉自己与父亲的容貌无半分想像,且一个偶然的机会,在母亲房中见到一副宁王像,才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。
而今这许多年过去了,他私下派人查证,她母亲与赵封毅成婚之时便已经有了身孕,至于他,的的确确就是宁王的遗腹子。
只不过他如今这个父亲当真不是个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