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在电灯的位置装了个吊扇。
此时吊扇倒是开着的,可七月的海城闷热得像个蒸笼, 盛鸿年出的汗把床单都洇透了, 不过也有好处,他的酒意全散了, 头不疼。
盛鸿年汗流浃背地从床上爬起来, 看旁边桌子上放着一瓶水,他抓过来就喝。喝完水后觉得舒坦了些, 用手背抹着嘴巴起身走到窗边朝下看, 看到关忆北在院子的花圃里拔草, 花圃里栽了一片金莲花,是当年莫羡种的。
因为关忆北做无国界医生的事情,莫羡跟关忆北结婚一年就离了,到如今关忆北整天惦记着前妻,莫羡却一直不肯复婚,蹉跎到现在也有三个年头了, 两人还各自单着。
他想到莫羡跟关忆北,脑子里却突然冒出另一个念头,那个念头让他精神一振,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断浮木,算是救了命了。
他把窗户推开,发出的声音惊动了下面的关忆北,关忆北抬头看盛鸿年醒了,直起身子朝他挥挥手,问:“醒了?”
盛鸿年靠着墙睨着他,问:“你怎么没去医院?”
“今天夜班,下午去医院。”关忆北说着把手套摘下来,朝他说,“你下楼,吃点东西。”
楼下餐厅,关忆北炖了白粥,盛鸿年就着咸菜吃,关忆北说:“你电话响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