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死有余辜,死有余辜啊!”林相公重重捶着自己的胸口,再次老泪纵横,“是罪臣,二爷为国,罪臣却是满怀私念,一心想借着粮草的事逼迫太子,却落入了人家的圈套,害死了二爷!二爷!我对不起你!怎么不让我死!怎么不是我死啊!”
林相公放声痛哭。
听他提到二皇子,官家更加怆然,那是他最疼爱的儿子。
“死者已逝。”官家喃喃道,更象是在安慰自己。
“陛下一定保护自己,护好太子,请陛下护好太子,远离端木华,远离……”林相公猛然抬头,声音决绝凄厉,听的官家毛骨悚然,登时就怒了,“到如今你还敢污蔑他人?”
“罪臣不敢,陛下,罪臣将死之人,二爷又死了,罪臣早已万念俱灰,污蔑?陛下,罪臣如今这样,早就没了从前的机心,罪臣快死了,罪臣只是担心陛下,担心太子,二爷活着时唯愿陛下安康喜乐,罪臣也只愿陛下好,罪臣之罪,万死不足以抵罪。”
林相公神情怆然,官家沉默了,好一会儿,点着林相公道:“你说,端木华怎么了?”
“陛下,太子随粮车给宋家二娘子送了四五车东西,作为南军主帅、枢密院副使,端木华竟然不知道此事,陛下,这是天大的笑话!”
林相公紧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