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虽说也伤心,可她总觉得田老太太那伤心还不及自己,还有她们家那位老太妃,一提阿浅的死就是满口的大道理,她家老太妃什么时候有这份大智慧了?
她一时想不出这中间有什么曲曲弯弯,可凭直觉,她总觉得阿浅不象是个短命的……
禁中勤政殿,官家半坐半靠在炕上,腿上搭着条蓬松的丝绵毯,脸色青灰,顾太监站在炕角,正慢慢压灰熏香。
“南周又下了一城。”官家声音缓慢,象是说给顾太监听,又象是自言自语,“又下了一城……呵……呵呵!”官家几声干笑里透着说不出愤然,“一群蠢货!”干笑声还没落,官家突然暴怒,猛的将折子甩在地上,“蠢货!”
顾太监眉棱微动,手下稳稳的压下最后一匙香灰,躬身过去捡起折子,轻轻递回几上。
官家微微仰头,半闭着眼睛深吸了几口气,一只手抚着炕几边沿,神经质般来来回回的划,顾太监盯着官家在炕几沿上划来划去、紧绷的手,眼底有阴郁越来越浓,官家,越来越不好了,不管是身体还是情绪。
“真要把他放回南军?”官家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往外吐,顾太监抬头看了他一眼,又紧忙垂下头。
“朕总觉得,他还没熬熟。”官家半闭着眼睛,声音很轻,顾太监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