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颤抖了下,垂着手一声不敢出。
“时不待我!南周贼子!”官家抬手一下下拍着炕几,语调里的愤忿更浓,“子嗣艰难是苦,朕有四个儿子!四个儿子!可朕……”官家竖着四根手指,脸上浮起一片潮红,迸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。
顾太监急忙取过药浆递上,官家一阵犯咳过去,喘息着连喝了几大口,抖着手将药瓶递给顾太监,闭上眼睛平息了好一会儿,才底气轻浮的低低道:“今天一天,这是第五回了?朕这药越用越多了。”
“才第四回,也没多多少,陛下这几天折子看的多,劳累着了。”顾太监忙宽解安慰,官家脸色疲倦,好一会儿,低低吩咐道:“把四哥儿抱来我瞧瞧,召端木华觐见。”顾太监答应一声,垂手退出。
傍晚,端木府虽说灯火通明,却象是垂死的病人,处处透着沉沉的死气。
书房里,端木莲生背着手站在窗前,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被夕阳映的红彤彤的粉墙。袁先生意态闲适的坐在南窗下的榻上,不紧不慢的辗茶、点茶。
“二爷重回南边为帅,这是王爷的最大的心愿。”袁先生点好两杯茶,推了一杯到对面,自己端起一杯,低头欣赏着杯面上的茶沫画儿,带笑说道。
“我后天启程,你随我回南?”端木莲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