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失了,但是偏偏就是没有。
只要那个痕迹在那里,就像在提醒谢嘉恕他竟然在弟弟身上做了记号这个事实。
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全是这个记号的缘故。雄性动物的圈地运动。劣根性。应该被淘汰的原始基因。
多么根深蒂固的生理属性。
萧临屿没说话,接过药膏想了想,先把睡衣领子往下扒了扒,露出雪白的肩膀。拧开药膏的盖子,挤了一些在手心,左手食指指尖捻了一些,头微微向右偏,将那个伤口暴露出来。
谢嘉恕忍不住盯着那儿看,看着萧临屿的手指把浅黄色的药膏抹在那两枚犬齿刺破的伤处,已经结了痂。
离的很近,能闻到药物微苦微凉的味道。
他买的当然是好东西,这样抹上去,不到两个小时,伤口就会完全消失。
谢嘉恕心里又升起一点失落。
萧临屿弄好了,有一会儿盯着脚尖没说话。两个人在深灰色的夜空下发呆,帝都紫色的萤火虫一荡一荡闪烁着莹莹的光。
谢嘉恕忽听萧临屿问道:“哥哥,你是不是很讨厌在我身上留下过记号?”
萧临屿的声音明明近在咫尺,听起来却有种抓不住的遥远,带着深深的低落说:“对不起,我总是惹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