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瞪她一眼,“你就不能听哀家把话说完吗?若是第二种可能性,当然就最好,我们指不定能渔翁得利;但若是第一种,我们眼下也不宜轻举妄动,反倒必须站到皇帝一边……听哀家把话说完!就算立了太子,这宫里人多口杂的,各方势力交错复杂,谁就能保证太子能平安长大,不出意外了?眼下最要紧的,是皇帝的欢心和信任,等哪日皇帝跟如今信任韩征那阉贼一样的信任你,信任琅儿了,太子就算届时还在,谁就规定不能废了另立了?所以如今我们就只消记得两个字‘忍’和‘顺’,就总有得偿所愿那一日,明白了吗?”
福宁郡主仔细把太后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几遍,又接连深吸了几口气再吐出,方点了头,“母后的话我都明白了,的确如今皇上的欢心是最要紧的,只要有了皇上的欢心,一时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?韩征若没有皇上的欢心与信任,说到底又是个什么东西,不过一个最下贱的奴才罢了,但有了皇上的欢心与信任立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无人能掠其锋芒了!”
太后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,“这就对了,弥子瑕有宠时,窃驾君车被卫灵公赞‘孝哉!为母之故犯刖罪’,将自己吃剩的桃子给卫灵公吃时,又被赞‘爱我忘其口味以啖寡人’,与如今韩征阉贼何其相似?可等弥子瑕色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