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乾嗯了一声,拿着杯子走过来,把杯子递给他:“喝吧,退烧的。”
“苦吗?”方映桢小声问。
蒋乾避开他可怜巴巴的目光:“有一点。”
方映桢拧着眉,还是把药喝掉了。
“这也太苦了,怎么只是有一点?”他很虚弱地抱怨完,起身要去洗杯子,被蒋乾拽住了手腕。
方映桢低垂的眼睛一下子瞪大,不解地看着他。
“我洗就好。”蒋乾松开他的手腕,解释。
“哦,”方映桢点点头,“那什么,学霸,借你家沙发睡一......”
“你睡床吧。”蒋乾说。
“什么?”方映桢抬头看着他。
“这个我睡。”蒋乾极不自然地指了指沙发。
方映桢是个认床的人,不过蒋乾的床干净又舒服,再加上发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,躺上去就睡意汹涌。
方映桢把被子盖到鼻梁处,遮住了大半张脸,闻到一些很淡类似于海洋的味道。
就是那种深海的、温和的、暗不见底的香味。
应该是蒋乾的味道。
方映桢睁着眼睛看天花板,过了一会儿,蒋乾走进来,替他关灯。
方映桢叫住他:“蒋乾。”
蒋乾站在门边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