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映桢不安分地撑着手臂又坐起来,看了看他,说:“谢谢你。”
他还在发烧,说话间带一股鼻音,听起来比平时要奶一点儿也文静很多。
蒋乾不打算回应,目光却不经意地落到方映桢搭在被褥外的手背。
有一些凌乱的抓痕,红肿着。
“谁弄的?”蒋乾在床边坐下来,盯着他的手。
方映桢叹口气,把手缩进被窝里,随便地说:“没谁。”
“你的那个弟弟。”蒋乾说着,不由自主地去看方映桢的脸,在想被打了的是哪一边。
“没......”方映桢胡乱地摇头,摇到一半,突然笑了,伸手去抓蒋乾的手腕,把他的手指掰过来看,“你什么时候涂的指甲油啊?”
“你怎么涂指甲油了啊?”方映桢觉得很好笑,“不过说实话,挺好看的。”
蒋乾的手指很瘦,骨节分明,指甲修剪得很好,均匀的深黑色指甲油衬得手修长白净。
看起来就很贵。
“我不会笑话你的。”方映桢又说。
“工作而已,”蒋乾把手从温热里抽回来,“没来得及卸。”
“哦。”方映桢点点头。
“忙着去找你。”蒋乾补充完后半句。
“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