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调道,“他生病了,是个病人,你和他在一块儿只会被牵累,不会好的。”
“低烧,呕吐,腹泻。”程湛列举,“都是他很常见的应激反应,你难道要这样小心翼翼地照顾他一辈子吗?”
方映桢只觉得嘴唇抖得厉害,浑身开始冒冷汗。程湛的叙述不能回想,一回想心口就疼得厉害,像是被尖利的指甲血淋淋地撕开一大片皮肉。
袁茂一口一个疯子神经病地叫着蒋乾的时候,蒋乾心里在想什么呢?
蒋乾笑着说自己是疯子的时候,他心里又在想什么呢?
他那些外人看来奇怪的行为举动态度情绪,方映桢却一概都习以为常地忽略掉了。
方映桢不敢再想了,怕被自责淹死。
“可是,”他很艰难地开口,“蒋乾现在已经好了很多,真的,好了很多。”
“他还会失眠吗?”程湛问。
“有时还会。”
“会发烧呕吐吗?”
“偶尔。”
“所以,他并没有好起来,对吗?”程湛苦笑了一下。
“我,我在的时候,蒋乾可以睡得很好。”方映桢吸了吸鼻子,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染上哭腔,“也总是很高兴,没有不好的情绪......”
“唯独你。”程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