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眉眼沉下来。
“......什么?”方映桢问。
“你和他认识不到几个月吧?”程湛皱着眉说,“他排斥所有陌生关系,唯独你。真的很奇怪。”
方映桢难受得想要像个娘炮一样哭出来,拼命憋住了。
“程先生,”他开口道,“其实你用这些话来全部否定蒋乾的康复是不公平的,他的确是在变好,我一直在他身边我很清楚,而且你说错了,他不只是接受了我,他已经可以完全接受很多人的接近,也能正常交流沟通,林超,姚远,沈誓,梁志......还要我给你列举吗?还有很多很多,你不能总是用看待病人的眼光去看待他。”
方映桢说完,很长时间程湛都没出声,表情严肃地盯着他看。
“无论如何,我不同意你的话。”方映桢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,补充道。
“你不介意他生病吗?”程湛说,“我只是觉得你有资格知道这些,然后再重新回过头来考虑你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“并且......蒋乾他一个生病的人,其实是不怎么清楚自己的状态的,并不是想要故意隐瞒你,你也知道的,就像喝醉了的人,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,一直固执地认为自己是清醒的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故意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