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瑕迩捂着心口从榻上蹒跚而起,他步履虚浮的走出殿内,却在一关上殿门后便从殿外的台阶上滚落下来,他正面朝地的摔进了曼陀罗花田里,苍白的脸颊上被花枝挂出几道血痕,他却像是浑然不知痛一样,死死捂住心口的位置,眉心紧锁的躺在地上动也不动。
    闻瑕迩保持着这样的动作许久,直到脸颊的血迹干涸,他才缓慢的从花田里直起了身。头顶凄迷的月色把他那张苍白的脸映的更为病白,宛如病入膏肓之人,他微启着唇,吐息渐渐缓和,只见他微垂了头,一手卷起衣袖,血红的咒印覆盖满了他整只手臂,如同一把解不开的沉重枷锁。
    他定定的望着这咒印许久,启唇似讥讽般道:“我也算得上是你半个长辈,敬老尊长这些礼数你死了难道就不用遵从了?”
    话音方落,手臂上的咒印便猛地泛起了阵阵红光,闻瑕迩冷笑一声:“怎么,我还说不得你了?”
    咒印红光立时变得更盛,四下蓦地响起了一阵清铃之声。
    闻瑕迩骤然抬头,旋身扫视了一圈,却见庭院之中并无异样,可那铃铛清响仍在他耳畔挥之不去,愈来愈近。他从地上站了起来,几步跨出曼陀罗花田,走到院中,悦耳的笑声忽然响起,与铃铛的清响在他耳边穿插融汇。
    他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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