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二少爷谢惊潭答道:“学生心眼小,志不存天下,唯愿鹏程万里,逍遥不悔。”
戴圣言笑道:“此志虽不存天下,却也是一大难事。”
座中的人说了遍,只差谢惊澜了,他的目光落在谢惊澜身上,轻轻颔首。
谢惊澜作了一个长揖,答道:“学生愚钝,但求无愧于心,无悔于事,无怨于人。”他神色淡淡,仿佛方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。
戴圣言瞧在眼里,叹了口气,这谢家一代不如一代,他当初昏了头,才会收了他们不成器的老子当弟子,拗不过谢秉风的再三相邀,做客谢府,只想来走走过场。果然谢氏子弟是一个比一个不成器,长得伤眼不说,脑子生得也有些冤枉。
只是没想到,一屋子五彩斑斓叽叽喳喳的公鸡里头竟然有一只白鹤,但这只白鹤性子太倔,腰骨挺得太直,怕是早晚要折。
戴圣言活到这个行将就木的年纪,什么人没有见过?谢惊澜这个装腔作势的小兔崽子在他面前自然无所遁形。捏紧的拳头、发红的眼角,绷得过分的脊背,一切都说明这个半大少年远没有他表面那么平静。
他只是竭尽全力撑着自己所剩无几的颜面罢了。
听了一圈,戴圣言只对谢惊澜点了头,大家都知道了答案,夏侯潋长舒一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