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屈,今日这事儿臣替君侯瞒住,过会儿便是大典了,还请君侯早些回去收拾东西。”
“厂臣真是生了一张铁嘴,一番话说下来,竟成了我的错。”百里鸢神色漠然,把簪子扔在雪地里,背过身边走边道,“我听闻厂臣最近助内阁厉行变法,大刀阔斧削除冗官,连自己的东厂都不放过。年关一过,削藩的事宜也要提上日程,那些个和皇家隔了好几重的旁支,统统都要贬为庶人,不知我这个异姓侯可在其中?”
“君侯的爵位是祖上跟着太祖爷打天下传下来的,君侯又是百里家的嫡亲嫡支,当然不在削藩之列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百里鸢顿了脚步,低着头在雪地上蹭着脚尖,“厂臣现在要去哪呢?”
“臣还要去唤陛下起床。”
“为什么要去呢?让他睡着不好么?”百里鸢道,“他睡着,天下的权柄就全都在你的手里。”
沈玦微微眯起了眼。
他忽然掂量不住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二岁的女娃娃了。她似乎是个饱受欺凌的文弱女孩儿,又似乎是个草菅人命的富家小姐。她似乎怕他削藩,又似乎不怕。她到底想要什么呢?
这种把握不住对手的感觉的很不好。沈玦摸了摸腕上的碧玺珠子,道:“君侯虽还是稚龄,却也当慎言。臣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