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恶名已经到这种程度了么?沈玦安抚她道:“自然不会,只略作小惩罢了。”
“这样么,我还以为厂臣是个坏蛋,没想到原来厂臣是个好人呢。”百里鸢低下头道。沈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,他见过的人多了,这么不会说话的却还是头一回碰见。
他忽然觉得不耐烦,正想告辞,百里鸢突然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簪子,插进小太监的眼眶里。顿时鲜血横流,小太监哀嚎着趴在地上,捂着眼睛惨叫。
百里鸢皱着眉看他在地上乱滚,道:“咦,怎么还没死?”
众人皆大惊失色,饶是沈玦也吃了一惊。他忽然知道景阳宫这帮人为什么发抖了。他们不是怕他,而是怕这个女孩儿。百里鸢还要再扎,沈玦让人拦住她,又命人将那太监抬了下去。血沿着雪地一路流,红衬着白,别样的刺目。
百里鸢雪白的脸上溅上了几滴血,她用袖子擦了擦,抬起脸来问沈玦:“我伤了厂臣的人,厂臣会罚我么?”
她白净得像一尊冰雕,看着漂亮,却少了几分人气儿,看着怪不舒服。沈玦按住心里浮起的异样感觉,道:“原本便是他弄坏了君侯的风筝在先,君侯就是打杀了他也无妨。只是今日是大吉大利的好日子,皇上有过旨意,阖宫不许见血。也罢,君侯毕竟也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