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?”李彬裹紧斗篷问道。
    拔都苦笑一声,“嗯,来不及带上,今晚要睡沙子堆了,你怕吗?”
    李彬蜷成个团将头枕在膝盖上,歪头看他,“老实说不怕,因为有你在。”
    以往这话都是由拔都说出来安慰他,现下自李彬口中而出拔都竟红了脸,颇不自在地轻咳一声。
    “咳……反正今儿也没法睡了,我吹个曲子给你听听?”拔都掏出那支李彬熟悉的羌笛,“吹得不好,凑和听吧。”
    李彬直起身子坐好,满脸的意外,“好啊,原来你会吹?我以为这东西只是个摆设。”
    “我何时说过我不会吹了……”
    拔都将羌笛放在嘴边,满头的黑发随着夜风飞到嘴角将他半只眼睛也遮到阴影里。他矗立在漫无边际的黄沙之中,就像匹孤独又狠厉的孤狼,为他唯一的倾慕者献上一曲悲怆悠扬的嚎叫。
    空旷的天地间只剩下他俩与这支婉转的曲子,李彬从没想过在这样一个月凉如水的大漠之夜,他几乎全裸地欣赏着蛮族青年如诗如画的表演。银色的月光为他沾满鲜血的身体洗礼,哀恸又凄凉的笛声似挽歌般安抚已逝的亡灵。
    他高大的身影印在李彬的瞳孔之中,逐渐与记忆中的黑发少年重合。在他遥不可及的梦中,也曾有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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