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黑发少年,安慰哭泣的他,为他吹奏这支曲子。
    李彬突然释怀了。
    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从刀山火海,是从成千上万的尸体中爬出来行至如今。生死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具肉块是否能吃喝拉撒,谈吐思考。换言之,他不在意别人的“死”,只在意自己如何“生”。
    曲声戛然而止,李彬也随之断了思路。
    “如何?还能听吧?”拔都有些不好意思,将羌笛又踹到怀里。
    “好听极了,还可以再来一曲吗?”
    拔都为难地摇摇头,“不能了,额吉只教会了我这一支曲子。”
    “那你何时能再学一曲?我想听极了。”
    李彬只是说了句玩笑话,拔都却认真思考起来,“等我做不动王子时,我就吹首新的跟你浪迹天涯去如何?”
    “哈哈哈,别了吧,窝阔台说不定会杀了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