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卿时世家出身,金钱早跟粪土无异,随手搁了一锭银子,“两间最好的。”
易山岁突然道:“时哥,不必破费。”
阮卿时头都没回,摆手,“不差这点钱。”
人在外最忌讳露富,然而实力摆在那里,阮卿时从来不怕这个。毕竟除了白先生等成名早的老前辈,上一辈里都鲜少有能胜得过他的,大部分都只能给他按在地上摩擦。
“实力是最大的依仗。”阮卿时曾经在西窗烛下对易山岁说。
易山岁低着头,轻轻笑了。
“时哥倒是没变。”
这句话阮卿时转头琢磨了几回,没琢磨出个究竟。
今夜月色甚好。他想。
这时,门突然发出轻微的“嘎吱声”,阮卿时回头,却猝不及防被人从后面蒙了眼睛。
——声东击西,跳窗夜袭,什么毛病这是。
阮卿时打开那只手,“出息了。”他本是老父亲般似是而非的抱怨,落在易山岁眼里,倒是滋味万千。
此时正是隆冬,寒气逼人,阮卿时却衣衫单薄,赤足踩在冰凉的地面上,任由寒意刺骨,“愿意跟我谈谈吗?”
易山岁脱下外衫,披在他身上。
其实他也没着什么厚衣,这天九荒看来污浊不堪的血统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