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最大的好处:不惧冷。
灵气护体毕竟是对自身的折损,这种血统优势反而是羡慕不来的。
阮卿时显然知道,捏了捏他的手掌心,意味深长道:“很暖和。”
他拉开被衾,“别回去了,这么多年不见,跟我一起休息吧。我看看你。”
易山岁呼吸一窒。
他什么意思?他知道了什么吗?还是某种默认?千回百转的心思啊,出口也就一句几不可闻的:“好。”
他们都默契地不提长恨佛庙里的事。抵足而眠,又有些同床异梦的心思。
“你在并修双道?”平缓的呼吸声里,阮卿时突然问。
易山岁合着眼睛,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你不适合修阮家功法。”阮卿时认真道:“你是云天都的人,你的血统和天赋都在修魔上,继续习灵法只会……”
“可那是你教我的。”易山岁睁开眼,直勾勾地盯着头顶的镂花。
他心里这样想,也这样说了:“你真的不记得了。”
阮卿时一时哑然。
“……你对那些姑娘……”
“我原本没想害任何人,是别人逼我的。”
阮卿时抬手,覆上青年赤红的眼眸,叹息: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就最好不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