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各有志。”
呼吸声继续趋于绵长。
第二天的阮卿时没有异样。
易山岁醒来时,一睁眼就看到了某张牵念了十年的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,下意识抬手,心理想的是:“不错的梦。”
“醒了?”阮卿时趴在榻上,笑吟吟地把他瞧着。
那只手忽然一顿,易山岁愣怔间意识到一个问题:“不是梦。”
原就不常有梦,也从未梦眼前人。
阮卿时当然听不见他的心声,起身披衣,“七叔来信,速归。”
易山岁坐在他原本趴着的地方,垂眸,“你要杀我?”
阮卿时没回头,看不清神色,“你把阮家当什么?”
一顿,笑了笑:“又把我当什么?”
“……”
易山岁心里道:“当成你不会希望成为的那个人。”
两个人的寂静终于几碟点心。
“鸳鸯糕,吃不吃?”阮卿时问他。
易山岁抬头,点头。嘴里的鸳鸯糕味道其实没什么变化,这种金陵的特产在珩泽也不少见,时公子的院子里亦不缺这种精致的小糕点。
“但你以前是不喜欢这个的。”阮卿时叹道。
易山岁摇头,“不是不喜欢。”他迟疑一会,才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