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山岁扫视一眼,干净整洁,明亮宽敞,荷叶记的文房四宝,食味轩的木盒,还有几封被主人护在怀里的信。这是阮卿时的房间。
“你走吗?”他收回盯着那几封信的视线,似乎没有看到上面的私印。
握着几封心思的阮卿时本来想走,看见易山岁低垂的目光,出口却转了个弯:“我……陪陪你。”
他勉强笑了笑,把信慢慢揉进衣袖,又似揉入骨髓,“我陪陪你吧。”
易山岁看着他的袖角,良久后,轻声道:“好。”
第二天再醒来,是阮卿时跪在老爷子的面前,微低着头,一言不发。
“老爷子。”
他行礼。数年在阮家的经历,让他就算明白这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不喜欢他,也不会失了尊敬。
“阮卿时!”老爷子却没理会他,刻意提高了声调,“不思进取,贪图玩乐,教导无方,惹是生非,该当何罪!”
这一连串的话砸得易山岁愣了愣,刚想开口,就听阮卿时说:“是卿时之过。请家主将卿时共易山岁一并责罚。”
他一顿,“请老爷子按罪责罚,无需留情。”
老爷子怔怔的看了这个孙子半晌,抬起的手慢慢放下。
老爷子道: “禁足一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