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说的是阮卿时。然后易山岁要再加些限定,被关在水牢里禁足一月。
说的一月,转瞬大抵也已经不止半年。
整整半年,除却每日来喂饭的仆役,再无一人来看过他。
就模糊记得有一日受过鞭刑后,洞口站着两个人,阮七爷的声音自天边传来:“不肖子孙。”
一旁的青年淡淡道:“魔修就是魔修,骨子里就去不掉那股戾气,早晚有这一天。”
那是阮卿闻。
他闭上眼之前,还在想,阮卿时怎么不来。
嘲笑,痛心,哪个都好。
……
近一年后,阮卿时当真来了一趟水牢。
那里着实不算好地方,光是看着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,然而那个少年人只是低着头,默默承受。
当年他离开阮家前,本就羸弱,后来有气护体,却也被暗无天日的囚禁折磨得形容憔悴。
一路顺畅,阮卿时看清易山岁的模样,松了一口气。还好,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,总算不是太严重。
他为易山岁擦好了药,过于苍白的肌肤上布满了红痕,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。
易山岁静静的看着他,眼中闪烁着莫名的情绪。
“为什么?”
他问。
阮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