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要嫁给阮卿闻了。”
怀里少年没有反应,她继续道:“阮哥死后,我就跟老了好几岁一样,天天寻思这寻思那,突然就多愁善感了起来。星河,你也不小了,过阵子我就要回落风谷帮衬阿爹阿娘,你一个人……”
“不准走。”少年倏然抬眸,抓她手的力道竟似要拧断一截骨头,“阿姊,你不能走。”
落潇潇不小了。
落星河知道昨日落氏夫妇寄给落潇潇的家书里,提及了几位青年才俊。那两位从来不是无缘无故心血来潮的人,这几个名字的提及,就是真想着给落潇潇寻个道侣了。
他固执地重复:“不行,你不能走。”
落潇潇盯着他,被少年人眼里的顽固惹得叹气:“你长大了……”
“长大了就一定要失去你吗?”
曾经。
曾经的曾经。
这句话何其像阮卿时和易山岁的过去。
微风拂过脸颊,落潇潇却觉得颈间的一方皮肉被风刃尽数剖开,脆弱的咽喉暴露在空气里,承受着一刀一刀的酷刑。嗓子干疼嘶哑,竟然说不出一句话。
落星河说完这句话就去扶她,见她的异样,“阿……”
“我不需要双修道侣。”落潇潇找回声音,拂开那只手,转身闭眼,“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