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盆冷水浇灭了。
而本该在一个星期前造访的月事,没来。
她安抚着自己没事,一整天心不在焉,放学后,忐忑不安地买回验孕棒,当看到两条明显的红线后,如坠冰窟。
温冕每回和她做,都有戴套,只有两次开始的时候,他情动的突然,顾不上戴,但都没有留在她体内。
她知道外射、避孕套不是百分百避孕,但一直觉得几率很小的事,还是被她撞上了吗?
是报应吧…肯定是报应。
裴涩浑浑噩噩过了几天,连学校也没去,裴妈妈推迟了归期,老师奶奶的脚前个月摔骨折,没办法来找她,也打了好几次电话,她没有接。
裴涩从没有这般惊惶,无助过,邮箱快被她翻烂,始终没有告诉温冕她可能怀孕了,她害怕。
她怕被自己幻想的小壳里揪出,直接面对他的无情,她心里那一点点美好的期盼被打碎。但她同时又清楚,不可能存在的。
最后她还是去了医院做检查。
走动的脚步声,机械女音的叫号声,还有四周传来的交谈,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消毒水味。
裴涩捏着手中的手机,叠加的压力使得耳朵嗡嗡作响,她仿佛独处在另一个空间,眼前的一切很近又那么远。
“小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