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回来的时候,全家人就都没了。”
段青恩看到了子弹,他夹住了它,小心,又缓慢的避开了周围危险区,一点点的往上提。
即使是在做着这样危险的事,他也还是能分出一点心神来,对着吴团长说:“你全家只剩下你一个人,你要是死了,谁来给他们报仇。”
“是啊,就剩下,我一个了。”
军人眼神有些涣散,感受着生命在自己身上一点点抽离,却坚强的不肯离开。
“我不能、走,我要杀鬼子,把他们……啊!!把他们赶出华国。”
“我媳妇,我爹娘,他们都在……等我,等我给他们报仇……我要活着,呃――”
――叮。
染上一层鲜血的子弹被放在了托盘里,与之前先出来的那颗子弹碰了个面。
段青恩开始快速的缝合伤口,止血,一切都是快而又静默的。
军人却觉得他撑不下去了。
他的头无力的往下,眼睛望着明亮的灯光,突然觉得很困,很想睡觉。
有多久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了?
无休无止的战斗,鲜血,牺牲。
他脸上的不再有痛楚,而是渐渐迷茫下来,又带着一丝的安宁。
“吴团长!!”
年轻的医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