罐,却感觉身体还是发烫。
何悠扬才喝了不到一半,被齐临如牛饮可乐的架势吓了一跳:“……你这么渴吗?喝这么快?”
齐临随意应付了几句,实在受不了,起身想离开。又怕何悠扬再多心,转头朝他吼了句:“我没生你气,上厕所!别又跟过来!”
何悠扬:“……哦。”
不跟就不跟嘛,这么凶做什么。
齐临去洗手间洗了几遍冷水脸,强行将那股燥热压下去,心里把何悠扬这个杀千刀的骂了不知道多少遍。
那日后,冷静下来的齐临也意识到了这几天自己情绪不对劲,莫名其妙的低落、烦躁、不受控制。
他不是一个遇到事会糊弄过去的人,那天他躺在操场上,放空头脑一直想着是哪里出了问题,直到何悠扬小心翼翼地跑过来跟他道歉,他才知道了问题出在谁身上。
齐临可能不太通人情世故,在这方面反应有点迟钝,跟试卷还能你来我往大战三百回合,但一放到和人打交道上,说出口的不是冷嘲热讽就是省略号。可即使他再不开窍,也能感受到平日里何悠扬对他的谦让、袒护和照顾。
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多热爱、追求要表达,没有满腔热血去冲动,所以事到临头多多少少有点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