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件事本身。
人们唏嘘哀叹过后,没有人再会浪费神思、多愁善感地会去想象别人的痛苦,没有人会刨根问底地纠察别人做出决绝之事的原委——个小女孩从小被养在大灰狼的枕头边,才是上得了饭桌的谈资。
甚至没有人去辨别什么是善良,什么是恶,只是痛心自己所痛心的,指责自己想指责的,指手画脚地放马后炮。至于这件事本身,和哪本电影得了奥斯卡、哪个明星出了轨一样,是件不足为奇的新闻罢了。
只不过发生得离自己近了些。
怎么可以这样呢?何悠扬扔开手机,心凉地想。
夜深人静时,他在床边呆坐了会儿,清了清脑子。
可越是安静,没有东西转移注意力,心里的声音就越是吵闹,何悠扬白日里压下去的难受又浮了上来,连带着一些空落落的气泡,在水面裂开,感觉心都被挖空了。
他忽然有些思念成疾,想给齐临打个电话,也不知道说什么,听听他的声音就好。
齐临那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吧,早就知道项卉佳身世的他一定比自己难受百倍千倍。
何悠扬关上床头灯,翻身躺进被窝里,手机夹在耳侧和枕头之间,拨通了电话。
手机“嘟”了好一阵儿。
每清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