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后,才猛地反应过来,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。但她才走下床,却觉得双脚像是踩在了棉花上,整个人无力的往前倒去。段柏渊一伸手,就将她整个人搀在怀中:“师父身上的余毒刚清,暂且还不能下地走动。”
他靠得她很近,甚至能闻得到衣衫上传来的墨香。晏七颜拼了老命才站稳身子,略微往后退了半步,靠在床沿边:“小太子……太子他,如何了?”
“太子一切安好,此番正躺在师父侧殿休息。”段柏渊微微一笑,因晏七颜从他怀中退开,他便恭敬的往后退了一步,身子一动,额前的墨发就倾泻下来,划过白如玉的项颈,美得像天山崖壁生长的白雪莲。
“我去看看他。”
晏七颜生怕说多了暴露身份,连忙迈开脚要躲到侧殿里去,却忘记了四肢仍旧无力,脚往前冲了两步直接“啪”一声摔在了地上。
段柏渊哪料得到她会这么快又摔下去,只来得及伸出半只手,晏七颜就已经像乌龟一样趴在地上了。
段柏渊:“……”
戚阳:“……”
“师父,要帮忙吗?”
晏七颜挣扎着爬到角落扶墙站了起来:“不,不用了……”
她挪动着脚步来到侧殿,小太子沮渠封坛就躺在一张低矮的竹榻上,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