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仅抹去了所有的功勋,而且扣上了永世抬不起头来的罪名,这是朝廷对待功臣的做法吗?”
“南安侯,是有丹书铁券的,”陈修道:“众位大臣,你们都忘了,丹书铁券是什么了吗?”
便有彭城伯出列,朗声道:“丹书铁券是太、祖皇帝为功臣颁发的凭证,剖符作誓,藏于宗庙,约定保全子孙,永享富贵。”
“那铁券上写了什么?”众人追问道。
“写的是,”一个稚嫩但沉稳的声音响起:“恕卿九死,罪从三宥,或犯常刑,有司不得加责;谋反大逆,斩一人而革其爵。”
长平侯世孙看着众人,道:“意思就是说,如果犯了寻常的罪名,有司不能追责;如果犯了谋反的罪名,只杀掉主犯一人,革去他的爵位,但会保全他的家人。”
众人大哗,“既然如此,当年这谋逆案只杀南安侯一人即可,家人可以不再抄斩?”
“那为什么,南安侯不说呢?”
“这要问问当时三方会审的三位大臣,”陈修道:“援引刑律判决抄斩的时候,为什么没想起南安侯的丹书铁券呢?!”
“当时刑部、大理寺和都察院三方会审的,”崇庆帝开口道:“都是谁?”
“刑部侍郎张昌宗,”陈修道:“大理寺少卿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