壶盖,将长发捋了捋,弯下脖子浸到脸盆里。
刚洗掉满头泡沫,换了一脸盆的清水,院子月门那边有人走进来。
看清是郁庭川,宋倾城唇边绽开一抹笑容:“有些头痒。”她说得很自然,不动声色间,又换了话题:“讲禅结束了?那是不是也快吃晚饭了?”
“还要过一会儿。”郁庭川没有回厢房,屋檐下摆着几个蒲团,他随便选了个坐下:“烟瘾犯了,回来抽根烟。”
宋倾城点点头,转回身,继续洗头。
清澈的温水从她的乌发间流过,重新落回脸盆,红中带黄的夕阳映着她雪白的颈背,为了不弄湿外套,她脱了针织衫,现在只穿着吊带长裙,露出里面的白色裹胸。
余光里,宋倾城有所感应,郁庭川在看自己。
但她没有再回头。
郁庭川的坐姿很随意,一条长腿曲起着,点了根烟,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,目光落在院中那人纤瘦却不失窈窕的身上。
有些注视,往往令人心驰神往。
宋倾城先用手绞干发上的水,又拿起毛巾擦拭着半湿的头发,这时,跟郁庭川同行的那位副总也来了,也学郁庭川的样子坐在屋檐下,不过他发福的厉害,蒲团显得过小,愣是大半个人都坐到水泥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