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绮梦扫一眼面前的“杯盘狼藉”,无奈认栽,道:“行了这位官爷您告退罢,我想自个儿静一静。”
“好呀,那你静罢,我走啦。”手下武侯们已捉了人带走,温离楼抠抠袖口蹭上的江泥,乖乖离开酒家回往城里去。
经温离楼这么没心没肺地一打断,方绮梦诚然没了此前愁绪,又随意吃下几口温酒,被透进来的夜风吹得有些头疼,她干脆管酒倌儿要下间房,蒙头睡觉去了。
万般没料到,这一觉睡下来,叫醒自己的竟然是容苏明。
“我没做梦罢?!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!你事情解决完了?”方大总事手脚并用爬起来,身上还裹着被子,肢体语言不尽能表达心情,她只好通过张大嘴巴来反应自己此时看到大东家的惊诧之情。
容苏明手里捏着封信,直勾勾递到方绮梦面前,“行至浔旺境内时,正好遇见云醉去往朝歌的官船暂停浔旺码头修整,船上有人托我捎封信给你,但是我想着你若抓紧时间去追一追,或许还能追得上那船。”
“!!”方绮梦脑袋忽然一阵晕眩,抓过信就往外冲,跑开两步又拐回来穿衣裳,“我告两天假,我爹娘寻我就说我到外面跑生意,一切等我回来再给你解释……”
衣裳没穿好,话音没落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