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风的三姑娘就已经不见了人影,容昭挠挠手背,觉得不用方绮梦说她就已经猜到了一二。
改样正好敲门进来,“阿主,外面都安排好了,二房三房请您朱雀画舫一叙。”
“如此,”容苏明抄起手和巧样一道往外走,下楼梯时,她突然低声问身后的人,“巧样,你还记不记得我爹的模样了?”
未待巧样回答,容苏明短促地冷笑了一声,“我已经不记得了,我甚至连阿筝的模样也快忘记了……”
而那些要挣扎的,要获取的,要舍弃的,要选择的东西有太多太多,时间久了,人就会被困在某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笼子里,连冲出去的想法都妥协着想放弃。
民不与官斗是其次,他们容家祖坟上冒青烟才出来个像容昱那般大的大官,容家人为了容昱以及容氏的面子,私下里矛盾就算再大,他们这些人明面上也总要过得去。
去过一趟朝歌后,见过堂兄容昱后,容苏明还是妥协了,她的骨气,她的执着以及她的坚守,似乎统统败给了权势。
从朝歌回来的路上,她也不止一次问自己,你怎么能松口呢?你怎么可以向他们服软呢?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父亲,对得起阿筝,对得起你自己坚持的那十年岁月么?
她一遍遍问自己,感觉有双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