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他先挂了电话,直愣愣地站在原处一动也不动。
从刚接电话后王启河就坐在一边看着他的脸色,从头到尾一声也不敢吭,杜予声呆站了许久后才试探性地小声喊了一句:“予声哥哥?”
如突然崩塌的雪山顶,杜予声跌垮下来,椅子接住了他,在地面上拖出刺耳的响声。
王启河吓得直接站了起来:“没事吧?”
杜予声摇了摇头,缓缓地从椅子上重新站了起来,走到水池边接了自来水搓了把脸,如幽魂一般,没换衣服直接上了床,将自己放倒在坚硬的床板上。
倒下去的那一瞬间,他才稍稍能喘上来一点气。
等呼吸能连续地进出自己的肺部之后,他开始感到痛楚逐渐与心脏连接,蔓延到十指,再蔓延到眼睛,最后有什么东西在眼皮下蠢蠢欲动,他深吸了一口气,像关上阀门那样紧紧地闭上眼睛,一边深呼吸一边在心里不断反复地说:“别那么没出息,杜予声,给老子忍住,不许......”
他屏住口鼻,牙关颤抖到整个脸都快僵了,可喉间还是不小心泄出了一小声悲鸣,无情地把自己出卖得干干净净。
王启河似乎在床下不安地走动了一下,小声中带着慌乱。
杜予声把脸埋进臂弯里,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