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我忽悠你呢?”王启河见秦救又没了声音,有些着急,“要不要我一会儿把喜帖发给你看?”
“不用了,我信,”秦救说,“只是有些意外,没反应过来。”
“你可一定要来!你知道我和老羊为了你这通电话作了多久心理斗争吗舅舅?”
“……抱歉。”
“说这个可就没意思了。”
秦救和王启河又聊了好半天才挂电话,从王启河的工作聊到方晚的娘家,唯独没有聊他最想问的那个人,王启河从头到尾也没有提过,仿佛他们之间根本就不认识。
挂了电话,秦救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恍惚。
等他从楼脚走出来,刘局已经回局里了,乔惑还拉着男生在一边聊天,看到他挥着双臂打了个招呼。
“亲舅!”乔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,和两道干净清爽的笑纹。
秦救冲他点点头。
乔惑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,然后接着张嘴喊:“你是不是要回去了?”
太阳从天空的另一端慢慢垂下,余晖的光笼罩住两个十八少年的脊背,秦救想起七年前他和杜予声也一样,以为世界就盛在头顶上,一抬手就能碰到。
他朝着乔惑挥挥手:“嗯,回去了。”
第二天,县城警局的刘局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