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得在办公室里发了脾气,秦救冲他深深地鞠了一躬,手写的辞呈摆在桌上,转身离开。
秦救买了两天后的车票,赶着暑期旅游盛季搭上了前往上海的高铁。
几小时后,他准点踏出车门,脚落地的同时吸入一口灼热的空气。
好久不见,上海。
秦救拖着行李箱,随着人潮一起涌向前方,他觉得他所走的每一步,都和过去的画面一点点重合。
熟悉的出站口。
出站口有一道透明的感应门,门外是金属制的检票闸机。
检票机外,行李箱轮子摩擦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四周环绕。
等轮子滚动的声音停下,就到了楼梯。
楼梯不高,往下数十阶的扶手上有一块不明显的凹陷,他曾在上面滑下来过。
下楼后能看到最后一阶外不到三米处有一个块广告牌,广告牌上有灯光落下。
曾有人背着吉他,扎着马尾,在灯光如星下,隔着人群冲自己鼓掌。
杜予声。
等等,杜予声?
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站着的人影,眼前的景象像突然没了柔焦般猛地清晰起来,呼吸在一刹那间停顿了,心跳却愈来愈快,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可以如此强烈地活着。
“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