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手,呵着气帮他搓暖。
他在诸皇子中排行第六,比七皇子大不了多少,也不是什么几岁就能出口成章的“神童”,写诗对年幼的他来说,实在难度过高,他本就犯难,又暗暗瞧着父皇的动作,更是写得心不在焉,成稿很是糟糕。
他以为要受父皇责骂,结果连责骂也没有,父皇才看了他上头皇兄的几首诗,就有宫侍来报,说秦贵妃病了,父皇一听,立带着五皇子与七皇子,匆匆往长乐宫方向赶,他那张被压在最底下的诗作,根本没能面见天颜。
御驾远去,皇子们陆续离开南书房,他走在最后,等到四下无人时,悄悄将那栏杆上的小雪人,握藏在宽大的衣袖里,就这么一路攥回云光殿,手冻得没有知觉也不放开,一直到走回自己寝殿里,令殿内侍从退下,紧紧阖上殿门,方将那小雪人,从袖子里拿了出来。
小雪人的“树枝鼻子”,已在他一路攥回来的过程中,被攥歪了,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指,将雪人的“树枝鼻”扶正,静静凝望了一会儿,忽地想起殿内燃着炭火,热气会把它给烘化的,又赶紧把炭盆弄熄了。
炭盆的红光暗了下去,他的心,也随之静了下来,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奇怪又可笑,可纵是如此,他还是忍不住去看那小雪人,将它把玩在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