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妪颤抖稍止,她努力辨认王咏的声音,知道确实是京城的口音。
    “小公子,你来琼州做什么?还是快些走吧。”她道,有泪顺着面上沟壑滚落,“琼州出了匪寇了。”
    “何时出的匪寇?化池离京这样近,怎么下属州府出了事,我在京城都不知道呢?”
    “匪寇……有半载了吧?”老妪混浊的眼里浸着泪,“每到匪人攻城,刺史大人都弃官逃了,匪人退走,他便回来。”
    刺史是人们对知州的口称。
    “听说今年的赋税收不上了,他便加税,如今琼州城外的村子,全都败落了,人死的死,逃的逃,都没了。”
    王咏顺着老妪手指的方向眺望,能瞧见一些屋舍的影子。
    树木枝条张牙舞爪,荒野与田地融为一体,看不分明的房舍寂静的座落在半黄的草木中。
    目光所及之处,竟然只有老妪一个人影。
    他又问:“老婆婆,你唱的歌,便是在唱这件事吗?”
    “这是我听城里逃出来的人唱的……听说是讲的谢刺史。”
    王咏搀着老妪:“你家在哪儿呢?”
    “就在那个村里。”
    “村中还有多少人在?怎么不进城?”
    “还有二三十口子……要进城,哪里交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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