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样平平淡淡过完一生,即使是被压迫欺诈也生不出一点的反抗的勇气。
一想到那种愚昧无知不带一点追求的生活他便全身颤抖,即使小小年纪一无所有,他那小小的身体便却不屈于这样的生活,这样的执拗,便是野心吧。
除了野心,他已一无所有。
第二日,陈老爷的人便来了。一辆装稻草的牛车,随手便将他扔了上去,犹如牲畜,母亲哭得死去活来,父亲转过了头,似乎不忍看见。
车上有很多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孩,都是稚气未脱的脸,都是哭喊着要回家,却没有人敢走下牛车半步。
男孩冷漠地看着,不吵也不闹,更没朝父母看去渴望的眼睛,只是闭了起来,任由这些人将自己犹如牲口般拖走。
那一年,他八岁。
睁开眼睛,他苦笑,又是做了这样一个同样的梦了么?
即使过了这么多年,梦中的情景还是如附骨之毒般挥之不去,烙在记忆里便抹不掉了。
万君可起身,穿衣,碧色的软剑藏在了腰间,宛如一条好看的腰带。
这把剑叫雪清。
出房门,蜿蜒曲折,阔海阁的走廊似迷宫般复杂,万君可轻车熟路在此间绕行,路上遇见的人都是敬畏地看着他,然后垂首低眉,恭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