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桢总会忽然出事,好几次快要流产。
    这时候轮到王异敏感不安了,反而是覃桢看开了一样安慰他:“如果我们跟宝宝没有缘分,也不要太难过,至少我们还好好的,以后还有机会。”
    王异只觉得妻子是强颜欢笑,为了宽慰自己。
    他嘴上不说,心里越发警觉起来。
    就这样孩子到了八个月,已经是比较稳定了。
    无论是医生还是妻子都放松很多,安心待产,但王异却眉头紧锁。
    他终于也有覃桢以前说的那种感觉了,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他,明明家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,但总是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。
    东西好像会变位置,奇怪的脚步声,明明艳阳高照,但屋子很凉,明明灯光很足,但是视野总像是暗沉沉的。
    反反复复做梦梦到柳树村那一夜,杀不尽的纸人,泥沼一样缠着的黑影。
    王异的睡眠变得极差,整个人也阴沉沉的。
    妻子安慰他:“你太紧张了,很快我们的宝宝就会出来了,别担心,不会有事的。”
    王异在妻子的睡眠曲中入睡,他最近精神特别差,总是晚上一睡就做噩梦,白天动不动就打盹瞌睡,精神不济。
    甚至,王异有时候脑子一片空白,想不起自己的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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