洲后,再好的茶都感觉不到那种滋味,才知道风月之味原来也是令人怀念的,而你这两杯高山雪水烹出来的茶,居然又使我想起了那种风月,真是奇妙。”
洛伊抬了抬眼眸,洛氏根在杭州,兴盛于上海,不得已迁移到欧洲,他知道老人在说什么,但陆安迪却不一定能理解。
陆安迪换过雪水,重新加温,才将剩余的茶叶放了进去,片刻之后,替他们倒了最后一杯:“老先生,有一句话,可能适合您品尝这第三杯茶。”
“哦?”老人拿起茶杯,“说来听听。”
陆安迪对这老人说:“有容乃大,风月无边。如果心怀宽广,那么无论在径山,在上海,还是在欧洲,其实都可以喝到一样的茶。”
风月无边,有容乃大。有容乃大,才能看到无边的风月。
虽然她不清楚他们具体在谈些什么,但不难想象洛伊的困境,他不愿意承接家族的权力,或者说承担某种责任,而因为他不愿意,他又无法得到庇护来回避迫在眉睫的危险,如果可以,她想对这个老人说,或者对那位老人说,对他宽容一些,洛氏可能会有更好的未来。
她不知老人是否听得懂。
老人第二次凝目注视她,缓缓喝下了这杯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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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这一天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