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让曾文芳却步。可是,陈文干的母亲汪依桐那几句不咸不淡的话,却让曾文芳本已松动柔软起来的心,竖起了一道坚硬的壁垒。
因为,那是他的母亲,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任何人,但不能不在乎他的父母亲人。
曾文芳回到家里时,天已擦黑。曾国生刚从田里回来,一身臭汗,正在洗澡。王娟英从店里回来,正在摆碗筷,准备吃晚饭。文峰在厨房里忙活,文雪在院子里赶着鸡儿回鸡舍。
一切都那样和谐宁静,让曾文芳产生了一种错觉:刚才陈文干他们并没有来她家,而她也没有去汪家老宅。她才刚从京都回来不久,还没怎么陪父母说话呢,哪有空去汪家老宅?
当然,这些都是曾文芳的臆想,她特别后悔一时心软跟着他们去了汪家老宅。如果不去,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?可是,事情没有发生,不等于不会发生。这些事情,她迟早都要面对。
罢了,一切顺其自然吧,她不会为这样事情作任何无谓的努力。
“妈?怎么这么晚回来,今天生意很好吗?”
曾文芳小跑着进了饭厅,双手紧抱住母亲的腰,脸靠在母亲的肩窝里蹭了蹭,撒起了娇。
她是农村孩子,但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,并不比城里人差多少,别人不稀